“全是口水,臟不臟?”陸景修翻了個白眼,把自己麵前的熱毛巾遞給了湯以安,表現的非常不理解,“也就一會兒的時間沒見吧?要不要這麼虛偽?”
明明昨天才剛一起吃過午餐!
靳澤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嗓音有些低沉:“你吃槍藥了?”
一上來就開始懟自己老婆。
真的是。
“就是就是,你吃槍藥啦。”喻遙鼓著腮幫子坐到了男人旁邊,然後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臂,完完全全就是一隻在撒嬌的小貓。
陸景修舔了舔嘴唇,莫名覺得這一桌人裡,他好像像個外人一樣,瞥到喻遙臉上還有睡紅的印子,又開始嘴巴壞了起來:“你看看你,又和小豬一樣睡了一整個下午吧?臉上印子都沒消就來吃飯了。”
多麼幼稚的一個人!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喻遙突然秀出手上的一條藍寶石手鏈,翹起二郎腿,嬌滴滴的說道:“都怪人家老公給人家買的這個寶石太大顆了啦,不小心睡覺的時候壓到臉上還有印子呢。”
包廂裡的人都沉默了。
要秀恩愛也就算了。
何必用這麼惡心心的語氣呢!
“陸王八,你很羨慕吧?”喻遙故意甩了甩手上的鏈子,在燈光下折射著閃耀的光芒。
她笑的眼睛都彎成了兩道小月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還因為收不到我老公送的禮物而哭鼻子呢!”
陸景修真是一口氣吸不上來,連同心臟都麻痹梗塞了。
因為這兒還有湯以安坐著,所以他又隻能不厭其煩的把嘴皮子磨破似的再次解釋一遍:“我沒哭,那天是因為我正好在切洋蔥,你一來我揉了揉眼睛,所以才會被辣哭的好嗎。”
家裡沒人在乎他的生日,所以那會兒才會想著自己動手親自下廚做一碗長壽麵吃的。
又恰好他最好的兄弟真的忘記了他的生日,沒在白天及時送來一份禮物。
導致後來喻遙拿著她補的禮物上門時,就正好撞進了他被洋蔥辣眼睛的一幕。
死丫頭還解釋道:“這套樂高是我和靳澤承一起買給你的生日禮物呀,你不要難過,因為我今天數學考試又沒考及格,靳澤承太生氣了就忘記把這禮物送給你了。”
秉持著來者都是客的道德觀念,陸景修不僅讓喻遙進了家門,還把自己的煮的那碗長壽麵讓給了她吃,並再三強調:“我剛才沒哭。”
“真的隻是因為切洋蔥被辣到了,我又不是你,怎麼可能因為生日沒收到好朋友送的禮物就要掉眼淚呢,你說是吧?”
喻遙懶得理他,做了一晚上的數學練習題,這會兒餓的恨不得喝乾麵湯,然後把碗底也舔的乾乾淨淨。
再後來,陸景修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套生日禮物,順便就問了一嘴,“對了,你說這個是你和靳澤承一起合買的,你出了多少錢啊?”
平日裡摳摳搜搜的小姑娘居然還有這份心意,他也一定得在她生日的時候,加倍再加倍地補回來才對。
喻遙開心的吸溜完最後一根麵條,毫無負罪感的回答道:“出了五塊錢呢!”
上千元的東西,她隻出五塊錢……
陸景修氣的直接想當場摳她的喉嚨,讓這個沒良心的把自己辛辛苦苦做哭了的長壽麵給吐出來。
五塊錢,嗬嗬,她也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