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喻遙被羅建國訂的鬨鐘鈴聲吵醒時,整個人還是困的不行,一臉沒睡飽的樣子。
長發淩亂的像個雞窩,身上的睡裙也全是皺皺巴巴的,兩根肩帶都掉了下來。
最難看的還是壓在身體下麵的床單,她一個人睡覺就和打仗一樣,把四分之三的床單都踢到了床下。
昨天晚上拒絕了電視劇電影的誘惑,拒絕了酒店後麵小吃街的誘惑,也拒絕了靳澤承要視頻電話哄她睡的誘惑……
然後毅然決然的掃雷掃到了大半夜。
眼珠子酸澀不說,感覺大腦也用過度了,這會兒疼的不行。
“砰砰。”臥室門被人強勁的敲了兩下。
羅建國催促道:“你開始洗漱沒?聲樂老師已經到電視台了,你快點,別上個課還要遲到。”
雖然到現在為止,節目導演包括經紀娛樂公司都沒有發通知來讓喻遙收拾收拾包袱回家,但因為這小妮子昨天的唱歌表演實在是“驚為天人”。
他發自內心的擔憂啊!
“等一下嘛,我還要挑衣服。”喻遙撇了撇嘴,不太情願的回答道。
也是,生活中最大的仆人——靳澤承不在身邊“伺候”著,哪怕隻是在衛生間裡擠個牙膏,她都磨磨蹭蹭。
羅建國氣個半死,抬起腳假裝惡狠狠的踹了一下臥室門,嘴皮子罵罵咧咧的,卻像是被摁下了靜音鍵。
他走到桌子前,慢慢擺起了早餐,將塑料的包裝盒一一打開。
心裡默默想著,是該給喻遙再應聘一個女助理了,他作為經紀人,是個男性,到底有很多事情上不太方便。
倘若有個女助理,這會兒就能讓她進臥室盯著喻遙,逼迫她在十分鐘之內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喻遙的動作也沒有很慢,心裡對工作和老師還是懷揣著敬意的,吃早餐時,聽羅建國念起了今天的行程安排表:“上午都是聲樂課,下午的話墨老師會通過視頻的方式,遠程教你格鬥。”
“正好課在四點半結束,有三個小時的化妝時間準備去反皮草慈善會。”
從頭到尾,滿滿當當。
喻遙無聲的歎了口氣。
結果上午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她和羅建國直接在電視台的食堂裡吃的午飯,這兒有專門給藝人準備的減脂餐,喻遙買了兩份,挑裡麵的蝦仁吃。
“建建,我感覺那個聲樂老師人還挺細心負責的,他今天教了我好多東西哦。”
羅建國一臉的生無可戀,直到對麵的人用叉子末端輕輕戳了戳自己的手背,他才有點反應,像隻年邁爬不動的樹懶,“你說…什…麼?”
天知道剛才的錄音室裡,喻遙有多能鬼哭狼嚎。
她是拿著十二分的精神來上課了。
可他們這些“陪讀”的人,都是拿著一百分的命來相伴的。
人生第一次,恨自己不是個聾子。
以至於耳朵好不容易得到解放時,一時之間還受不了這麼安靜的環境,別人說話,大腦都下意識的屏蔽了。
喻遙又把剛才的話給重複了一遍,然後背靠在椅子上,美滋滋的幻想著:“我真的覺得那老師能力不錯,如果我真的要去選秀出道的話,可以私人聘請他做我的聲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