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際邊泛出了魚肚白,隨著日出,像是打翻了一盤顏料,一筆一畫的勾勒出橙紅色的餘韻。
喻遙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床上除了她以外,已經空無一人了,估計靳澤承又是很早的就去上班。
昨晚飛機落地,因為一直是睡著的原因,估計男人直接把她給抱回家抱回臥室的,還貼心的換上了現在身上這套,她最喜歡的真絲睡衣。
迷迷糊糊的記憶裡,好像記得他把自己放下之後,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還笑罵“小懶豬”這三個字。
可惡!
披了件長長的開衫外套,喻遙打著哈欠下樓,圓坨坨的貓咪聽到動靜聲,立馬圍了過來,蹭著她的腳踝皮膚,“喵喵喵”的撒嬌。
早上它爹出門,給它倒了一碗貓糧。
因為沒有搭配小魚乾的原因,靳漸層同樣“喵喵喵”的抱怨了很久。
結果換來的就是男人拎起了自己的後頸的皮毛,不溫柔的往軟塌塌的貓窩裡一丟,還嘲笑道:“你不是你媽,再會撒嬌也沒有用。”
因為一條小魚乾,“父子”關係在一大清早就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所以一聽臥室裡的老母親有動靜聲,靳漸層就立馬圍過去想要告狀。
可是小貓咪不會開口說話呀。
老母親也隻是象征性的擼了擼它的毛而已。
甚至還因為他掉毛嚴重,而皺緊眉頭表示嫌棄。
靳漸層憤怒無望,它的貓權受到了嚴重的危害,氣的當場舔了舔爪子,然後高傲的跳上客廳沙發,以“報複”的心態,在那價值好幾百萬的高級沙發上,用爪子劃了兩道。
喻遙懶得搭理這隻笨貓。
開了門口的監控攝像頭一看,發現來的人竟然是湯以安,她瞬間就被氣的沒有脾氣了,一邊開門一邊抱怨:“你乾嘛呀,你不是知道我家門鎖密碼嗎,來了直接進來不就好了。”
還故意打擾她大清早的美夢,簡直可恨!
沙發上的貓咪一見老母親氣急敗壞,為了慶祝自己有種“大仇已報”的喜悅感,又在沙發上用爪子劃了兩道。
湯以安舔了舔嘴唇,換上她常穿的那雙拖鞋之後,回答道:“我這不是怕你和你老公一大早就開始造人計劃麼,哪敢直接冒昧進來啊。”
那耽誤的可不僅僅隻是人計劃的進程,萬一再不小心嚇到了靳澤承,她姐妹後半輩子的性福就再也沒有了!
換做是以前,她倆都沒男人……說準確點應該是喻遙的老公在國外時,她肯定是直接開門想進就進了。
但到底夫妻感情需要避諱。
好姐妹,當然得做到最懂事啦!
喻遙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這下倒是被外麵還沒進來的陸景修給逮到了,後者“護妻心切”,跟打了雞血似的教育道:“又翻白眼!又翻白眼!漂漂亮亮一姑娘,總愛翻人白眼是怎麼回事?”
這話他也是基本從小念叨到大了。
聞言,喻遙又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才開始正常說話:“陸保姆,你今天來我家乾嘛?”
陸景修對自己的外號早已麻木無感了,甚至因為今天從畜生級彆上升到了人類,還覺得蠻開心的,他提了提手裡的保溫餐盒說道:“你這人也沒其他優點了,交的朋友倒是個個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