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群醫生換了手術服走進手術室,陸景修強迫自己變得冷靜下來,畢竟急也沒有用。
真的有時間的話,還不如下跪向神明磕頭禱告,以表想要“一命換一命”的誠懇之心。
他想起剛才喻遙問的話,反問道:“你之前不是說安安給你打電話時沒開口說話嗎,怎麼會又知道她是倒在樓梯間的?”
助理傳訊息過來表示那會兒樓梯間的監控全部都因為清內存的原因而暫停了,湯以安一個人肯定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過去的。
所以不小心失足這種情況更是無稽之談。
本以為這事兒要排查好久,沒想到通過喻遙的嘴,七七八八的拚湊出來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湯以安先約見的女主管,還是女主管蓄意謀害,找了借口故意約湯以安去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然後把她推下了樓。
害她的命。
如果是前者的話,湯以安為什麼會一個人約見她呢?還故意找個沒有人的地方。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陸景修自然知道那女人既然已經落進了喻遙手裡,怎麼說都是要被折磨個半死不活的,他斂了斂眸。
聲音很淡很淡:“記得留她一口氣給我。”
就算隻是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這一個身份來講,他也必須要替湯以安這個女人好好出一口惡氣。
然後等她醒了,再讓她親自動手。
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她平平安安的醒過來。
車子即將抵達郊外一棟常年無人居住的小別墅,喻遙瞥了一眼腳邊還未清醒過來的女主管,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明亮,掛斷電話之前,回答道:“嗯,湯湯手術如果結束了,你也立馬給我打個電話。”
“好。”
眼前這棟別墅是靳澤承很早之前買下的,地理位置挺偏僻,而且周圍全是灌木叢,沒有人煙氣,也很難將聲音傳出去。
林間偶爾還會有黑烏鴉的慘烈嘶鳴聲,導致晴天朗朗也讓人覺得這兒很陰森。
無論男人之前買這麼僻靜荒蕪的房子是想做什麼,現在給喻遙來做事倒是非常適合。
女主管在這,可謂是真的叫破嗓子也沒有人會聽見了。
別墅裡的家具並不多,隨行待命的保鏢想著靳太太折磨人,應該也是會吩咐他們把人死死地綁椅子上,然後和靳總那樣進行“審判。”
所以綁人的繩子都準備穩妥了。
隻是這兒的廚房空的連把菜刀也沒有。
真想搞這女人的話,可能還得需要親自上手了。
推開一樓廁所的門,喻遙看見了一個很大很深的白色浴缸,她擰了下水龍頭,因為管道已經生鏽了的原因,“咕咚咕咚”響了很久,才有紅褐色的臟水流出。
“把她手腳都綁著,嘴裡塞塊抹布,放進去。”喻遙退到一邊,把路讓出來之後繼續吩咐道,“再去那林子裡找點巨石,越大越重就越好。”
保鏢們都愣了一下,不敢怠慢,立馬照做。
隻是過程中,一想到這些“道具”馬上會派上的用場時,幾個一米八一米九的大老爺們,全部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去林子裡找石塊的時候,有個保鏢乾巴巴的說道:“靳太太還真是愛玩水啊,之前的蛇缸、倒立鼻孔淹水,聽強子他們幾個說了以後,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呢。”
手段堪比意大利的那些黑手黨。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可能隻是幾槍打下去要條人命的事,可喻遙卻總有辦法無限放大一個人臨近死亡時的那種恐懼感。
當場嚇尿都是輕的,最怕就是日後夜夜都被這同樣的一場噩夢驚醒。
從此之後生不如死。
“是啊,而且太太還挺會……因地製宜的。”另一個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