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部都看向了喻遙。
在瞥到女人不小心露出的那一抹勝利式笑容之後,喻遙也有些木訥了,她不過也就才上幼兒園而已,情急之下隻能無力的憋出幾個字:“我沒有,不是我,真的。”
她下意識的想去勾靳澤承的手指。
握住了,但是少年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反牽起她的手。
又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這事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最後靳母發話了,笑著對那哭泣的女孩兒說道:“彆難過,我再給你買一套全新的。”
雖然沒有責怪喻遙,但這種直接就賠禮謝罪的方式,其實意思很明顯。
一杆子打死了。
在大人的眼中,這種做法可能是出於一種保護的本意,但喻遙其實挺難過的,不被相信,連一如既往站在她身旁的靳澤承,這次都選擇了沉默。
“好了,澤承,你帶著遙遙上樓去睡午覺吧。”靳母說道,怕這兒有什麼關不住嘴巴子的大人,再講出些話來傷害到了喻遙。
小女孩的心思都很敏感,需要被小心嗬護。
靳澤承點點頭,率先離開位置,走上了樓梯。
他沒牽手,也沒回頭。
坐在床沿邊,喻遙的小臉都漲的有些紅了,平日裡總是彎彎的漂亮杏眼,此刻也是沒什麼生氣的半垂著,她很小聲的解釋:“我真的沒有做壞事。”
那種東西,她才瞧不上呢。
因為有幼兒園要彆的小孩割手指的前車之鑒,靳澤承其實這會兒心裡很懊惱。
倒也不是真的很懷疑小姑娘做了那事,隻是懊悔在她提出要去外麵的小花園裡玩時,自己沒有一起陪著。
如果陪著,他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明,證明喻遙不可能劃爛那個芭比娃娃。
腦子裡太亂,靳澤承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好小姑娘的情緒,啞啞的說道:“知道了,你先自己睡吧。”
他想冷靜一下。
“你知道了什麼?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喻遙直球的問道。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呢。
受不了對方的沉默,她將鞋子一脫,氣鼓鼓的鑽進被窩裡,被子遮住臉,悶聲說道:“反正不是我就不是我……如果我真的討厭她,我會直接劃爛她的臉,而不是用一個假娃娃出氣。”
靳澤承:“……”
聽她前半段委委屈屈的發言,心就軟下來了,甚至還想跟她道個歉。
結果那後半句話一聽完,心裡的火都冒了三丈高。
劃人臉?
真有她的。
也是氣不過,靳澤承掀了被子,直接往她屁股上招呼了一下,喻遙躲著。
結果倆人打著打著就成了互相撓癢癢,在床上拱來拱去的。
雖然不是床頭打架,但也“床尾和”了,這件被誤會的小事在喻遙的心裡就此翻篇。
所以如今長大了,變得不好騙了,又將彎子繞到這個圈裡時,以往那些委屈並沒有真正得到安慰撫平的記憶,一下子就都被串聯了起來。
已經到了機場的喻遙,就次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反正在有關她任何心理問題事情上,靳澤承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昔日裡的無條件信任悉數崩塌,他總是用最壞那種的惡意來揣測她。
就是心理沒毛病,也會因為這樣真的被激出毛病。
算了不管了!
她做她的女明星,從此和狗男人大路朝天各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