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白酒的那個男生,不僅嚇得屁股離開了座位,兩隻手也很老實的舉了起來,哭唧唧的喊道:“冤枉啊,我們隻是偷偷喝了點酒而已。”
喻遙迷迷糊糊也想跟著一起站起來的,但這酒的後勁屬實很足,現在一下子衝到腦門裡,不僅站不起來,馬上眼珠子都要花掉了。
所以她胳膊肘放在了桌麵上,用兩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點頭的,暈暈的看著這一切。
那瓶五糧液已經被收繳了,胖胖捂著他那顆受傷的心說道:“今天是給我接風洗塵的,你倆怎麼還能單獨喝上呢?”
還有人添油加醋的說著:“這就還是60年份的誒,最早一批五糧液,絕世好東西啊。”
眾人紛紛訴說著自己心裡的傷痛,然後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空杯子過來接了一口。
白酒瓶很快見底。
男生欲哭無淚,原本還想著喝一點點,剩下的他再偷偷送回他老爹的酒窖裡,免得被發現。
但現在瓶子完全空了,就算在裡麵灌自來水也隻是權宜之計罷了,在不久的將來,他肯定會受到皮肉之苦。
“你們喝都喝了,就少抱怨幾句吧。”男生緩緩放下自己酸澀的手臂,解釋道:“當年我十四歲,第一口酒就是遙兒偷給我喝的,那我現在有自己偷酒的本事了,不得好好報答她一下?”
靳澤承正一隻手放在小姑娘的頭頂上,那她當成家裡那隻小懶貓似的,輕輕插入指尖向下順毛,想緩解一下她的頭暈。
結果聽到偷酒喝這事兒,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喻遙的後腦勺上。
“啪”的一聲巨響。
喻遙從原本的沉浸舒服之中猛然驚醒,轉過頭去看看,一見到是靳澤承在自己後麵,立馬撅起了嘴,委屈巴巴的喊道:“疼!老公,有人打我。”
靳澤承連忙撫摸上剛才他打的那個地方,低聲安慰著:“嗯,不疼。”
就跟魚的記憶隻有七秒鐘似的,好在醉醺醺狀態裡的喻遙立馬就被哄好了,又撐著自己的下巴搖腦袋。
桌上幾個人都沒眼看她。
傻妞,一個染著紅色頭發,被誰打了一巴掌都不知道的傻妞。
大家都喝的很愉快,又有一男生從兜裡掏出了一盒限量版雪茄,擺在桌上,讓想抽的人直接拿。
“我好感動啊,哥們兒,隻有你記得送我禮物歡迎我回來。”胖胖拿了一根,放在鼻尖嗅了嗅,感官都被煙草味刺激的打開來了。
那男生聳了聳肩膀,回答道:“本來想送我喻遙的,她這不是睡著了麼,就算了吧。”
胖胖瞳孔地震,“咋又是送給喻遙?”
他這聚會的主人公就混到這地步?
陸景修也忍不住問了:“是啊,她既不生日也沒咋樣,你們怎麼都對她這麼好?她小的時候救過你們的命?”
那男生搖搖頭,理由和上一個人如出一轍:“我十六歲吸的第一根煙就是她分給我的,這不現在自己也有能力買了嗎,肯定得孝敬遙兒一盒啊。”
靳澤承真的聽到火冒三丈。
但現在小姑娘的側臉貼著他的右手掌,在上麵蹭來蹭去的,他沒有一個能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