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再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都已經被抱到S市家裡的床上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喝了口男人遞過來的溫水,等喉嚨口黏糊糊的感覺沒有了時,才開始說話:“剛才在我的夢裡,我又夢見你了……就是那次下雨天,我們開敞篷車去兜風。”
靳澤承接過空杯子隨手放到了手邊的桌子上,想到那一次也是無奈,所以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說道:“那天你回去之後就感冒發燒,害我被連罵了一個禮拜。”
尤其是靳母,氣的都想把他的駕駛證給燒了。
因為喻遙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像這種著涼最會增加體內的濕氣了,她又不愛喝藥,打個針也是哇哇大叫的,這一生病,誰管得住!
最後也還是靳澤承盯著抱著,一勺一勺喂的中藥。
“切。”喻遙撅起了嘴巴,這會兒也是半靠半依賴在男人的懷裡,玩著他的手指,絮絮叨叨著:“其實我小的時候可愛許願了,許願考試及格回家不被你罵,許願早上就可以吃到芝士薯塔,許願家裡能夠突然多一台遊戲機。”
“然後都用壽命去做代價。”
男人眼皮一跳,下巴抵在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上,欲言又止。
雖然說這些願望都不難滿足,而且她成年之後,學業輕鬆了,基本在物質條件上,都是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
所以被實現的肯定不少。
結果現在來一句是拿壽命換來的?
簡直鹿皮。
喻遙放下了他的手指,側過腦袋很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是會長命百歲的。”
在男人略帶疑惑的情況下,她笑眯眯的繼續說道:“因為我一般都是拿你的命來許願,偶爾也拿陸小王八的。”
靳澤承:“……”
他真是服氣了。
“我覺得,可以一出生就遇見你,一定也是因為我上輩子許了很大的願望,然後付出了很大很大的代價,才換來的。”喻遙突然認真的低下了眼眸,輕輕吸著鼻子說道。
擁有青梅竹馬的感情本就很可貴了。
更可貴的是這個男人還能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鋪墊了這麼長的一段,靳澤承總算是聽到了一句還算開心的話,他的大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遊移到了小姑娘的背後,那件繁瑣的婚紗從後麵一撕開。
剩下的就簡單了很多。
“唔。”突如其來的吻讓喻遙都嚇了一跳,她跌落在床上,承受著愛意的重量。
呼吸纏綿之間,男人坐起身,盯著她的眼睛將上衣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地上。
他輕車熟路的就打開了某個流失已久的豁口,一邊小心翼翼的親吻著,一邊笑著說道:“那現在也讓我許個願,許願我們的寶寶今晚就降臨。”
喻遙大腦一片空白。
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短發,除了乖巧的應承以外就還是乖巧的應承。
大汗淋漓的雨夜,格外旖旎。
……
天剛蒙蒙亮,羅建國的電話就和炸彈似的打了過來,他好像一晚上沒睡覺,精神特彆疲憊,連語氣都隱藏不住累意:“喻遙?你現在有空來一趟公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