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到了尾聲時,瞥了眼沒什麼活力的孫媳婦,靳老爺子正容亢色的說道:“我從小就教你事不做絕、話不說滿、利不占儘。”
喻遙一聽自己又被批評了,撅著嘴黏在靳澤承的身上,一句話也不願意開口說。
男人還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也不知道爺爺的這個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靳老爺子繼續說道:“當你的誠實與坦蕩不分場合,以後是遲早要吃虧的!”
眾人心中都是一緊。
紛紛猜測著誰能讓這位小祖宗吃上虧?
那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其實當眾說這番話,靳老爺子也是有意想要點醒這個自己最最最寶貝的晚輩,她從小就被慣的太無法無天,說實話,現在受到過的那些兒事情哪個能被稱得上是“挫折”?
結果倒好,所謂惹她、得罪她、讓她心情不好的人全部都受到了過多逾矩的懲罰。
他也是前兩天才得知,有兩個人因為某些事情,竟然被送到了彆的國家去挖什麼金礦?
這些孩子做事情是越來越沒有章法了。
要麼就徹底扼殺“敵人”的動態,要麼就做人做人事留三分情麵,現在的這些手段,當下可能是覺得爽了,那萬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
日後彆人卷土重來,打擊報複怎麼辦呢?
到底都還是太年輕,仗著已有的家世去為非作歹,不跌個大跟頭是永遠醒悟不了的哦!
靳老爺子收回了自己冗長的眼神,繼續說道:“所以為了懲罰你,今天下午就由你照顧這一屋子的小孩吧,也是可以當母親的年紀了,彆再幼稚不成熟的跟個嬌氣包一樣。”
“啊?”喻遙這下是坐直了身體,抬起了腦袋,聽完這些話腦袋都是有些懵的。
竟然讓她下午來帶孩子?
原來說那麼多都是在這一茬等著她呢!
五個小屁孩裡,隻有施方昱高興的手舞足蹈,其他幾個都還算靦腆,看看那個陌生的漂亮女人,不怎麼敢說話。
同樣,除了以前就接觸過的堂姐和堂姐夫以外,其他小孩的家長都對這番話感到深切的害怕。
孩子還沒交到喻遙手上之前,就已經叮囑了兩百遍,“絕對絕對要聽話,如果惹她生氣了,爸爸媽媽也救不了你!”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靳母早就安排的有條不紊,連麻將桌都是擺放在溫泉裡的。
喻遙求助的看向靳澤承,後者被靳老爺子單獨拎去了書房裡,沒有辦法,她隻能獨自一人領著這五個小屁孩上樓去。
客臥裡有一些傭人準備的玩具,喻遙“報複性”的踢了踢地麵上好好擺放並沒有惹到她的小火車軌道,沒想到腳趾甲撞地了。
疼的立馬齜牙咧嘴了起來。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施方昱拉起一個小女孩的手說道:“我舅媽真的很笨的,一點也不可怕,你不用害怕她。”
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喻遙才覺得腳趾上的疼痛感略微減小了一些,她清了清嗓子,看著五顆參差不齊的豆芽菜,說道:“你們隻能玩三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後就開始睡午覺,等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醒你們。”
她對自己的這一完美策劃非常滿意。
然而五個小屁孩是全然拒絕,施方昱帶頭站起來說道:“不要,我們才不要睡午覺!”
中午正是精力最茂盛的時候,還妄想他們一覺睡到傍晚?
這也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