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承好不容易才坐到沙發上,有了歇息一刻的片息。他揉著發酸的眉心,也不知道小姑娘一個人去哪兒瀟灑了。
正當想要起身去外麵的噴水池那塊兒找她時,西裝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備注顯示是某所醫院。
接通之後,對方恭恭敬敬的說道:“靳總,您一直關注的那位ICU女病人,就在剛才醒了,現在專業的醫療團隊正在為她做檢查,初步來看,極有可能會存在不可逆轉性的失憶情況。”
畢竟大腦癱瘓二十多年了。
本身重獲清醒意識,就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醒了?”他反問,心下莫名蔓延出很多的空虛感,“我明天會親自過來,麻煩保密這個信息,並且加強對她的安保工作。”
對方回答:“好,請您放心。”
所說的這位女病人就是當年在醫院裡,抱錯了喻遙和喻晴的那個護士,她在第二天上班路上就不幸遭遇了車禍,直到這通電話之前都還是以植物人的狀態躺在病床上依靠呼吸機而活的。
隨著她的清醒,有關於小姑娘的身世問題又被重新推到了水麵上來。
這其中的疑點很多,諸如護士當年的抱錯交換是屬於單純的醫療事故,還是受人賄賂之後有意為之;第二天遭遇的車禍,是單純的交通事故,還是有人想要掩蓋事實,殺人滅口。
顯然世界上是沒有這麼多的巧合的,如果都是後者的情況,那喻遙的原生家庭一定不是等閒之輩。
到底是為了什麼,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出去之後二十多年,都不聞不問?
而且從他們挑選當年有點財富與權利的喻家這點來看,想必也是不願意女兒在物質生活上吃太多苦頭,所以肯定不存在什麼因為她是個女娃娃就不想要她的情況。
靳澤承開始頭疼了起來。
他起身往外走,想先找到喻遙之後,斟酌一下,把這些與她有關的情況都告訴她。
這一直都是小姑娘的一個心結。
然而到了外麵的庭院,才發現竟然空無一人,給喻遙打電話也打不通,無奈之下,靳澤承隻得撥打了那幾個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她的保鏢的電話。
“靳總,我們受太太的吩咐,現在正在送湯小姐和陸先生去機場的路上。”
聽到這話,陸景修主動接過手機,把前不久所發生湯以安的情況都敘述了一遍。
靳澤承點了點頭,“好,你們在國外注意安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跟我說。”
到底是上一輩人的阻隔,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笑了兩聲,陸景修又繼續說道:“對了,幫我謝謝喻遙,這事兒算我欠她一個人情,回國之後肯定會好好報答她的……還有就是那個進我房間的女人,好像是你公司之前的那個項目經理?”
靳澤承愣了愣,“我公司?諸月姌?”
久違的名字讓他心頭震了震,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心臟都開始突然縮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狠狠攥著。
焦慮之感開始無儘蔓延。
就像小的時候,有一次,喻遙在外玩,乘坐的出租車出了意外事故,她因為腦震蕩也被抬上了救護車。
而遠在家裡當時毫不知情的他,心臟就是這種生疼生疼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那個女人還戴著口罩的,但那雙眼睛,真的很像。”陸景修回答道。
具體還是得聯係越南那邊那個負責人求證才行,但如果她手底下真的有人跑了的話,會不主動來一通電話?
這事兒奇怪的很,隻能但願不是諸月姌逃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