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服務器癱瘓了的原因,節目錄製隻能被迫終止。
導演組過來收拾整理了一下攝像器材,說道:“喻老師,具體的後續我們延後再商議吧,今天您的表現非常好。”
收視率從來沒有如此高過。
他看向走到了客廳的男人,很禮貌的點了點頭。
“抱歉,我不知道家裡在錄綜藝。”靳澤承眉眼略低,啞聲說道。
工作人員差點迷失在他的眼眸裡走不出來,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們的節目本身就很喜歡這種小插曲的,您和喻老師忙吧,我們就先走了。”
喻遙抱著貓,笑著和他們說了再見。
樓下,蔣遠正坐在黑色的邁巴赫裡,看到很多人扛著攝影機從別墅裡走出來時,才調頭去附近的菜市場裡買菜。
這是靳總吩咐的。
而且他也忒心機,得知了家裡在錄紀實綜藝,就急著趕回家,進家門之後還故意說一些要什麼“做產檢”之類的話。
可不火爆的導致了人網絡都障礙了嗎!
去醫院的路上,是靳澤承親自開車,喻遙盤腿坐在副駕駛上,正好接到了湯以安打來的視頻電話。
原來她也今天剛做完產檢,寶寶各方麵都很健康,胎位也正,就像是來報恩的小福星一般。
“要是咱倆生的是一男一女的話,訂個娃娃親怎麼樣?”湯以安笑著提議道。
她早就有過這個夢想。
和好姐妹從年少閨蜜走到年老親家,多有意思啊。
結果陸景修的反應很大,他在國外好像曬黑了不少,搶過手機,開著玩笑:“不行啊,我的小孩到你手裡,肯定要受欺負的。”
因為他就是這麼長大的。
兩代人都被同一個小姑娘欺負,算怎麼回事嘛。
“哼,這事兒才沒你說話的份呢。”喻遙狠狠瞪了他一眼,像隻要炸毛了的小獸。
陸景修本著不和女人計較的原則,於是找了自己的好兄弟告狀:“靳澤承,你一點也不管管你的老婆,家庭地位何在啊!”
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視頻通話突然就被掛斷了,掛斷之前還卡頓了一下,陸景修大喊道:“安安,我錯了,你別生氣,我回家之後給你跳鋼管舞行嗎!”
屏幕畫麵卡在他張著血盆大口的樣子上。
喻遙截了屏,這才高高興興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因為提前就預約好了,所以過去不需要排隊什麼,產檢科室的醫生和護士都很溫柔,拿著產檢單,指著上麵的各項數據指標,一一向靳澤承解釋著。
最後,還很小聲的問道:“靳總,我們可以偷偷告訴您寶寶的性別的,所以您要不要提前知道?”
那些嬰兒用品、房間裝修什麼的也可以提早準備起來。
瞥了眼旁邊乖乖坐著的小姑娘,靳澤承笑著拒絕:“不用了,我和我太太都準備把這個當作是驚喜。”
男孩女孩都一樣,都是恩賜的小天使。
走出醫院時,天色都昏暗了。
街道兩邊滿是光怪陸離的霓虹燈影,喻遙踩著地上的方格子走路,突然笑意盈盈,問道:“老公,你真的不在乎寶寶性別嗎?男孩和女孩,肯定有一個很想要的吧?”
就像她非常希望可以生一個女孩兒。
天天給她穿漂漂亮亮的公主裙。
男人勾了勾唇角,回答道:“嗯,真的不在乎,是兒子也沒事,把他培養成頂天立地的小丈夫,以後可以和我一起保護你。”
如果不是女兒的話,也不會太遺憾。
因為小的時候養喻遙就和養女兒沒什麼區別。
早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路邊的草叢裡突然窸窸窣窣的傳出了動靜聲,緊接著一個渾身上下全黑的人跳了出來,站到倆人麵前。
靳澤承下意識的就把小姑娘給護到了身後,眯起眼睛,很警惕的看著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我…我…我沒有什麼惡意的,你們放心。”黑衣人摘下腦袋上的鴨舌帽,害怕被誤會,兩隻手都向上舉了起來。
她是個眉目清秀的女生,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左手好像還拿著一個花束。
喻遙從男人背後探出了腦袋,看看她的臉,確定自己並不與她認識,便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女生小步走上前,遞出了手中的白色馬蹄蓮,低下頭,語速飛快:“對不起!我之前是花小梨的粉絲,兩個多月以前因為她的死,在網上發過很多詛咒你的話……”
“今天我也看了《24h》的直播,我真的覺得你私底下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得誠摯的向你道歉!”
喻遙愣了一下,鼻頭突然就泛酸了。
她沒有預料過會有這麼一天,接過女生手裡的馬蹄蓮後,聞了聞清雅的花香味,笑著回答道:“沒事的,謝謝你送給我的花,很漂亮。”
女生突然就飆起了眼淚,她嗚咽著:“姐姐,你一定要和姐夫永遠幸福,也祝你肚子裡的寶寶健健康康。”
到底不過是個十七八歲,還在讀書年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