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覃宛一摸腦袋,暗道要命。
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京城地北天寒,她睡相不好,把被褥給踹了,這會額頭滾燙,難受的緊。
“大丫,咱今個該去物色物色食肆鋪子了吧?”
秦氏是急性子,這一大早就來敲門。
“嗯。”
覃宛在房中低低嗯了一聲,嗓音嘶啞澀然,如吞銀針。
秦氏聽見動靜覺得不對勁,趕忙推門進來,見她滿臉滾燙,似是高熱了,忙扶她躺下:
“怎麼好好的,病了?”
覃宛麵色酡紅,嘴唇白的要命,隻覺得天旋地轉,連娘親的臉都瞧不清,更回應不上她的問話了。
“我去叫你妹妹來。”
如今月兒的醫術小有所成,秦氏倒也不慌,忙回房把月兒給薅起來。
覃月原本還困著,一聽姐姐起了高熱,忙一咕咚爬起來抱著藥箱就往覃宛房裡跑。
把脈許久,覃月遲遲不說話,小臉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
秦氏催她:“你姐姐這病因何而起?是個什麼說法,要吃哪些藥,你可看得出來?”
覃月仍在皺眉思索,沒有回答她。
秦氏急了:“你要是沒那金剛鑽,就彆攬那瓷器活!我去外頭請大夫來。”
覃月這才轉頭道:“姐姐這病從何而起我瞧不出來,但也不算難治。虛火旺盛,肝氣積淤,瞧著是心病。”
“心病?”
秦氏和凝竹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