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竹端來一杯熱茶,塞進她冰涼的手裡給捂著:“宛姐姐手指怎的這般涼?這大冷天難不成李家送都不肯送你一程麼?”
秦氏黑著臉,找來一塊乾淨巾子,浸潤了熱水替她擦臉:“這李夫人有錢,還摳門的要死?這大雪天,我們找不著你,你要是在路上出事,叫我們怎麼辦?”
自從覃宛先前莫名失蹤過,秦氏就經常患得患失,生怕幾個孩子再有那樣不堪回憶的遭遇。
覃宛被熱帕子一激,逐漸緩過神來,乍然進入溫暖的房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搖頭道:“我沒事,就是累了。”
秦氏一看就知道她心裡有事,隻是不肯說而已,朝凝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想辦法從覃宛口中問出話來。
她們如今是年齡不相上下的姐妹,比起她這娘親還有月兒和覃弈這倆弟弟妹妹,更容易充當知心人的角色。
有些事,做娘的不好問,但凝竹能問。
秦氏和凝竹一起幫她把濕涼的衣物換下來,然後自個出去叫了月兒過來。
月兒的手指剛搭上覃宛的脈搏就急了:“姐姐今個是做什麼去了,身體冷成這樣?”
“這要是不及時吃藥,不用等到明早,今晚就要發熱。”
說著她急急忙忙去熬藥,又叮囑娘親給覃宛好好洗一頓熱水澡,又指揮凝竹去煮碗薑湯過來給姐姐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