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濃眉丹鳳眼,覃宛並不認識,身著靛青錦袍,極其低調的打扮,但瞧著價格不菲,許是哪家的公子哥。
她微微福了福,告知對方流香居打烊了,客官點的兩道菜怕是做不出來,隻等明日或者往後早點來吃。
陸修遠垂眸不語,隻慢慢給自己斟了碗茶,緩緩喝了潤嗓子。
“多少錢?”
覃宛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是在問這一桌菜肴的價格,心中覺得怪異。
正要張口,忽而看到對方的手無意識的摩挲茶杯的邊緣,臉色蒼白了一瞬,心跳愈加迅速,逼迫著自己鎮定下來。
“五兩。”
語氣清淡,任誰能都能聽出疏離。
陸修遠抬眸,看向眼前人,遠山青黛,腮凝新荔,水杏般的眸子不如記憶中那般柔婉,烏黑的瞳孔冷冷淡淡,漠然的盯著他,瞧不出喜怒。
他掏出一錠十兩銀放在桌麵:“不用找了。”
覃宛看了眼那錠銀子,沒有動,輕扯嘴角:“陸大人闊氣。”
“陸大人光臨小店,該不是隻為吃幾樣流香居的粗茶淡飯吧?”
陸修遠一怔,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又很快歸於平靜。
他易容之後,除了烏雀等親信,旁人並不能認出。
除非,是極其熟悉他的人。
心中略有點古怪,卻很快被他按捺下去,想起此番來意,開了口:
“我的口味,連親信都不知曉,怎會傳了滿京城?”
“旁人要傳的,難道還能賴在我們頭上。”
覃宛冷笑一聲,算是知曉他此趟來的目的了。
“難不成,今日的幾樣菜,其實並不合大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