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品著這個詞,突然有些出神。
是啊,什麼時候她也把自己當成覃家的一份子了?
幾個月前,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變成覃家的大女兒,從事業的巔峰跌到生活的穀底。
起初是看覃家人可憐,想儘量幫她們,也幫自己走出困境。
後來是想在這個朝代發揮自己的特長乾出一番事業。
所以心急的擺攤,心急的要買鋪子開食肆。
然而漸漸的,她把秦氏當成娘親,時不時和她鬥嘴氣她一下,也時不時撒嬌,真正像她女兒一般。
她把覃月當妹妹來心疼,維護著她機靈活潑又聰慧的一麵,把覃弈當弟弟寵,可憐他患有腿疾,從前儘心儘力的給陸公子送餐食,也是為了能求上天下第一等的神醫來替他治腿。
不知不覺,她帶領覃家人擺脫了貧困,化解了一個個危機。如今,自己已經切切實實融進了覃宛這個身份裡,覃宛是她,她亦是覃宛。
不僅逐漸擔起了當家人的責任,還成為了秦氏的主心骨,覃月和覃弈的好姐姐。
所以,她也要儘力秦氏和覃月之間的矛盾,因為,她們是一家人啊!
回過神來,覃宛的步伐頓時鬆快了幾分。
或許,找食肆的事情不著急,慢慢來。
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一展宏圖,壯大事業。
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能夠再次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
首先,就是不能讓覃月喪失對學醫的興趣與信心,秦氏那邊也要好好了解是怎麼一回事。
思及此,覃娘子對準陸宅的門敲了三下。
日上三竿,蘇合把覃弈抱進房中針灸,因著一時半會不能結束,他便起身出來。
端著藥碗走到庭院裡時,月兒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案桌上翻看他的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