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嬸子正叉著腰,抵住她家門口:
“你家整日炸臭豆腐,街坊鄰居都受不了了。我問了縣裡的大夫,這油水炸出來的本就不能多吃,煙味能把人嗆成肺癆。”
“先前是我們容忍你家,看你們孤兒寡母的可憐,也就不說什麼了。”
“現在你家掙了這麼多銀兩,還不搬到街上住,偏霍霍我們鄰裡街坊,這可不行!”
這擺明著要用借口趕她們走了!
覃宛正要上前跟她理論,覃月悄悄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塞了一張紙條。
覃宛打開一看,
“有急事,等我歸來,勿念。”
沒有落款,但是覃宛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寫的。
勿念?
誰念你啊!
覃宛撇撇嘴。
這人昨日才說,她想讓他待多久就多久,今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
哼,誰搭理他!
晨起覃月溜進隔壁陸宅,想從師父的藥庫裡拿些藥材,卻見陸大哥哥從房中出來,遞給她一張紙條要她帶給姐姐。
不等她詢問,陸大哥哥就匆匆離開了。
覃宛把紙條撕碎,扔進簸箕裡,擼起袖子上前,一把把抵著宅門的王嬸子推搡開:
“王嬸子,你說我家的油煙嗆到你了?可去看了大夫?”
王金花本好好的站著,被她這麼一推差點跌了個踉蹌。
她氣道:
“沒教養的小丫頭!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果然是沒爹的賤種!”
“你說什麼?”
秦氏怒了,上前就要撕王金花的嘴。
和她掰扯可以,說她家丫頭不行!
王金花見她們要動手,立刻就地撒潑:
“來人呐,快來看!覃家又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