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小兒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到秦氏來了就要抱:
“娘親,弈兒不想離開寧遠縣,不想離開這裡。”
秦氏一聽心疼了,顧不上自己還抹淚呢,抱住兒子就哄道:
“誰跟你說咱們要離開這裡了?”
“月姐姐說,以後咱們家食肆開不成了,要回雲謠村了,不能待在寧遠縣了。”
“我不要,弈兒不要,村裡有大壞蛋,要放火燒咱們家!”
秦氏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不哭不哭,月姐姐嚇你呢,誰說咱們要回雲謠村了。”
“不回不回啊!有壞人,娘親也會把他打跑的,不會來燒咱們家的。”
秦氏絮叨了好一會兒,覃弈才逐漸平靜下來,鼻涕眼淚都蹭到娘親的衣襟上,糊成一團,鼻子還一抽一抽的。
等他不哭了,秦氏才轉頭訓斥月兒:
“怎麼說話沒個把門,有你這麼嚇弟弟的麼?”
“你這丫頭,越大就越壞心眼。”
覃月被秦氏說的臉色一白,癟著嘴:
“娘不是在外頭哭的老大聲了,還怪我瞎說。我要是壞心眼,娘親又是什麼心眼?”
“偏心眼!”
“明明就是娘親在外頭說食肆開不下去的,現在還不承認,就隻會怪我了。”
月兒被秦氏罵了一句,刺痛了她敏感的小心思,癟癟嘴,紅著眼睛跑了出去。
秦氏看她這樣子,心裡也是有點後悔,可是哪裡會承認,抱著覃弈嘀咕:
“這丫頭,越大越會頂嘴了。”
覃宛這廂,看到月兒抹著眼淚跑出來,心下一疼。
怎麼回事,一個哭著跑進房裡,一個哭著跑出來。
一個兩個,怎麼都一副覃家要完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