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輕手輕腳把遮掩的耳房房門悄悄推開了幾寸,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往裡頭左右瞄著。
果然!
耳房的榻上躺著一個陌生的身影,那衣袍寬大又陳舊,廣袖都快拖到地上去了。
一定是個健壯的男子,還窮!
不然怎麼好端端的來偷東西!
許家妹子的猜測得到了肯定,她拎著柴火棒就要往前一敲。
隻要落在那圓溜溜的後腦勺上,這人鐵定會暈過去。
哪想腳下一個滑溜,她直直向前摔倒下去,“哎呦”一聲,將在榻上熟睡的凝竹給驚醒了。
柴火棍自然也從手上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凝竹見到一根柴火棒向她飛來,嚇的大聲尖叫了一聲。
許家妹子摔了個底朝天,也悶哼了幾聲,開始躺在地上哀嚎。
等覃宛匆匆趕到覃家食肆的廚房時,就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一個靠在榻上邊緣捂著嘴巴滿麵驚恐,一個躺在地上抱著膝蓋表情猙獰。
覃宛懵了懵,出聲道:
“這是怎麼了?”
“覃娘子,快,快去報官,有小偷,上咱們食肆睡覺來了!”
許家妹子先發製人,不讓對方有說話的機會。
覃宛哭笑不得,上前扶起許姨娘,對凝竹說了一句:
“你彆怕,這是許姨娘,是咱們食肆後廚的幫工。”
然後再對許家姨娘道:
“這位是凝竹,是我讓她睡在這了。她不是小偷也不是賊人,許家姨娘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