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米老大身後的兄弟也忍不住嚎啕起來:
“我姥姥也給我做過溜肉段,我可好多年沒吃到這一口了!”
“彆說溜肉段了,我連口肉都好久沒吃上一口了!”
覃宛懵了,這這……
十二個彪形大漢圍在米老大家的後廚裡哭。
她不就做了個雪衣豆沙麼?至於這樣麼?
米老大哭的眼淚鼻涕都黏在了一起,和胡子上的醬汁糊成了一團,他一抽一抽的捏起一顆雪衣豆沙呼呼吹了兩口,嘴裡還嗚嗚叫:
“娘親說,雪衣豆沙得吹一吹才能吃,剛炸出來的可燙了。”
覃宛無語,方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有覺悟呢。
米老大吹了好半天,才輕輕的把手上那顆雪衣豆沙放進嘴裡,輕咬一口。
棉桃般的外表下是滿口的香甜綿軟,細密的紅豆沙停留在舌尖,燙,甜,香,軟,是記憶裡熟悉的味道。
“娘親,娘親,你死的好慘呐!”
“是大寶不孝,沒能給你養老送終!”
米老大嗚嗚咽咽的嚼著口裡的雪衣豆沙,一邊嚎啕大哭。
哭到後來,一幫人都上氣不接下氣。
先前守在外頭的村民們聽到哭聲紛紛跑進來一看,見到這副景象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十來個大漢嘴裡嚼著紅豆沙嗚咽,而覃娘子不知何時搬來小杌凳坐在灶台旁雙手托著下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哭泣。
這……是被覃娘子一個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