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麵色發囧:
“娘,什麼叫見不得人的事?”
秦氏瞪了她一眼:“偷偷假扮萬公子,夜闖李學官府,解救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兄妹倆,還有前幾日半夜去人家地窖扮屍體,哪一樁能見人?”
“真是你運氣好,不然如何能逃過這麼多劫數?”
“我看大不了,咱們把店關了,回雲謠村去!”
“咱們家現在有錢,不怕那狗日的燒咱家房子的張大柱了!咱們還要告他!”
“在村裡,就你這個手藝,也夠咱們家過活一輩子了!還能給你弟弟娶媳婦,給月兒攢嫁妝!”
覃宛抿住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娘親:
“娘,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咱們好不容易在寧遠縣立足腳跟,你說走就能走麼?”
“不說月兒和弈兒的師傅先生都在這裡,你和許家姨娘她們,琴大姐她們都分彆,你自己舍得麼?”
秦氏嘟囔了一句:“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而且先生而已,雲謠村前頭碧水鎮上,又不是沒有好的夫子先生,我看和你交好的那梅家娘子那夫君就挺不錯的,和李學官是故友,學問不差,教弈兒也是綽綽有餘的。月兒,回頭讓她跟著鎮上的郎中學個幾年,能養活自己,也就夠了。回頭還不是要攢嫁妝嫁人,相夫教子,安穩一生?”
覃宛原以為秦氏是在玩笑,沒想到她越說還越當真來了。
她一邊走,一邊指著道路兩旁琳琅滿目的鋪子:
“你看這樣式精美的首飾鋪子,這花團錦簇的彩樓,挑花眼的衣衫……”
“還有元先生、李大夫是什麼水平,碧水鎮上那走腳郎中能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