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竹轉頭,向自家哥哥介紹剛走進來的覃宛和秦氏。
凝竹哥哥正暈乎著,一抬眼,剛好和覃宛探究的眼神對視上。不知怎麼的,他心中一慌,飛快的垂下眼皮,沒有吭聲。
凝竹見自家哥哥似乎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想來是餓極了,便抱歉的對覃宛和秦氏道:
“覃嬸娘,宛姐姐,我家哥哥他受傷未愈,眼下又多日未進食,諸多無禮之處,還請你們見諒。”
覃宛抿著唇搖頭:
“無妨,我們也就是來看看,打個招呼。眼下他休息要緊,要麼你先給他喂飯,塗藥,等明日我們再正式認識。”
凝竹看向自家哥哥,想問他意下如何,哪想垂著頭,突然憋出了兩個字:
“琨闍。”
覃宛擰眉:“什麼?”
“琨闍(du一聲)。”
凝竹哥哥垂著頭,悶聲重複了一遍。
覃宛依然不解,凝竹心裡一驚,哥哥,哥哥怎麼把在家鄉時的真名給吐露出來了。
他們兄妹不是,不是說好來大燕後要隱姓埋名麼?
不過凝竹還是放下心中的震驚,抿唇對覃宛一笑:
“我哥哥是在和你們說他的名字,琨闍。”
原來如此,覃宛點點頭,這名字倒真像南蠻的名字。
她嫣然一笑:
“好名字,我知道了,琨闍,你安心養傷,明日我們再來看你,今晚你便在這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