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對,你是來等陸英醒來的。”
陸修遠收起手中的玉佩,並未回他,而是端起手邊的清茶,緩緩抿了一口,狹長的雙眸掃過藥堂外的牆垣,對麵就是覃家的院落。
今日他從宮中麵聖剛出來,就得了王知縣快馬加鞭遞給他的信,說是覃娘子私下去見了他,並和他合謀了一場戲。
陸修遠等不及回陸府一趟,又是一頓快馬加鞭從京城趕回來,得知覃宛下了公堂先去了食肆,尚未歸家,便立刻去知縣府了解了下午二人對薄公堂的細節,又回陸宅乖乖等著覃宛回來。
覃娘子對那對南蠻兄妹如此上心,想必有她的理由,既然是她想要的,他就會幫她實現。
陸修遠給了封文書交給王知縣,隻告訴他,必要時再拿出來。
眼下,覃家最擔心的,怕是這對兄妹的真實身份會對她們不利。
陸修遠在京城時,已讓人嚴刑拷打過所有被捉住的南蠻賊子。刑部的手段,比之陸府的私刑輕不了多少,那些賊子該招的招,該認的認。
當然,無人見過陸修遠繪出的琨闍的畫像。
既如此,他也能放心覃娘子留下這二人。
此刻,覃宛尚未歸家,他便在此處耐心等待陸英醒來。
一炷香的功夫後,蘇合將陸英身上的銀針拔下,輕聲喚了他一下:
“陸英?陸英?”
榻上的陸英雙眼緊閉,仿佛遲遲不能清醒。
“不對呀,明明毒素已經全部清理完畢了。上回你深受此毒所害時,那毒素還未清理完全你可就醒了。”
“看來陸英這小子還不如你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