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不置可否,並未否認也未應聲。
覃宛摸著手上散發著涼意的麵具,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為何你從不問我,為何非要留下他兄妹二人?”
陸修遠垂眸道:“你做事有你自己的道理,無須多問。”
覃宛心底泛起一絲甜意:
“其實是因為他們二人廚藝高超,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日後我不僅想開食肆,還想在京城開酒樓,需要接班人來助我。”
“可是旁的廚子沒有這般天賦,我又不想覃家食肆的廚藝遭人詬病,遂才非留下他們不可。”
“我也知道他們身份敏感,可是你那會也說他們並非南蠻探子,不是嗎?”
覃宛再次確認了一遍,抬眼看他。
然而陸修遠隻捕捉到她方才話中,在京城開酒樓,雙眸瞬間亮了:
“你想去京城開酒樓?”
“何時?”
他終歸不能在寧遠縣久待,遲早會回到京城。
哪怕如今禦林軍皆在寧遠縣,他也不能時時待在此處。
陸首輔已經醒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他的行蹤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若是覃娘子搬遷至京城,他總能護著她,總比現在,日日牽掛她的安危要好。
覃宛見他眸含期待,不禁有些奇怪:
“這個還早呢,現在我也不知,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陸修遠察覺到自己的一絲失態,稍稍收了目光,回她道:
“無事。”
他轉而又道:
“若是你打算去京城,提前告知我。我在京城知曉不少酒樓飯館,可讓你參照一二。”
覃宛笑著拱手道:
“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