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見她二人這樣,重新拿了雙筷子,夾了一筷子蹄花放入凝竹的碗中:
“快吃,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凝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哥哥,一時間不敢動筷子。
覃宛卻渾不在意,像是沒看到琨闍的臉色一般,夾了一筷子鹵豬蹄放入琨闍的碗中:
“怎麼?難道琨闍兄嫌棄我的手藝不好?”
琨闍咬著牙,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
“不,是。”
覃宛突然臉色一變,垂著頭不說話,一室靜默。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低低的啜泣起來:
“我做錯了什麼?不就是費心救了你二人出來。”
“怎麼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琨闍兄要這個態度對我?”
“難道是我前兩日說的話太難聽,可是我也是實話實說。”
“我這個人向來耿直,不喜歡和彆人拐彎抹角的。事實就是你們二人如今處境艱難,身份尷尬,就算回到南蠻也難逃一劫。”
“我也是惜才,想留你們在覃家食肆大展宏圖一番,也能攢下些積蓄,日後不必總是顛沛流離,再落入像劉運通那人的手裡。”
“究竟是我錯了,不該逼你們。”
覃宛騰的站起身,開始收拾案桌上的碟碗,將燉豬蹄、豬蹄悶酸菜……一一放進食盒裡。
一邊收拾,眸中的淚珠像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啪嗒一聲,砸的琨闍內心莫名的發慌。
他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見覃宛賭氣的就要走,他突然蓋住麵前還未被她收走的碗碟,拿起筷子將碗中的那塊鹵豬蹄放入口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