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驅散腦海中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西文街的劉家腳店,店家覺得這商鋪晦氣,正打算低價盤出去。我從王知縣那聽到此事,想來告知你一聲。”
這話一出,覃宛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轉移了,她連忙掀開被子坐起身:
“真的?”
“店家打算出多少錢盤出去?”
她這一起身,身上的被子自然而然的滑落下來,陸修遠眼疾手快的又幫她蓋上。
覃宛不明所以,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
“怎麼了?”
陸修遠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夜涼,彆凍著了。”
“可是我熱。”
覃宛鼓起嘴,不讚同道。
“剛才誰打了噴嚏?若感染了傷寒怎麼辦?”
陸修遠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自然的掩蓋住他真實的理由。
“好吧,那你快說說,這劉家腳店的原主人,打算賣多少錢?”
雖說她現下沒法再盤一個店麵,但是她上回夜探劉家腳店,注意到腳店後院的構造很是不錯。
地窖夠大,方便食物酒水的存儲,至少三個廂房,兩個耳房,用來做成員工宿舍很不錯。
雖說凝竹住在她家裡頭也不妨事,但是總歸是個外人,覃弈和月兒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在,最近宅了許多。
且清平巷裡頭人多嘴雜,街裡街坊的,總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若是有人認真追究凝竹的真實來曆,覃家豈不是要被牽連上了?
腳店前頭就不做店麵了,改成排檔窗口,正好把覃家食肆的排檔門麵遷過去,做個區分,豈不是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