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覃宛的心酸軟酸軟的,她的小妹妹怎麼能這麼好呀!
“姐姐,娘親為什麼總偏心弟弟?”
月兒躺在床上沒睡著,思來想去,還是把心底的話問了出來。
覃宛一愣,不過她瞬間理解月兒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畢竟秦氏平日裡對月兒頗為嚴格,而相比較來,同樣的事,覃弈就能少挨許多罵。
“或許是因為弈兒的腿腳不好,娘親想多疼疼他。”
“可是弟弟的傷都快好了呀?”
“而且,同樣我和弟弟一起讀書,娘就常誇弟弟,不誇我。”
月兒想來想去,雖然她時常故作對此不在意,說服自己要做個成熟的姐姐,但是畢竟還是個七歲的小丫頭,心裡的委屈著實承受不住了。
覃宛心疼的摸了摸她委屈巴巴的小臉頰:
“娘對月兒嚴厲,是希望月兒能更優秀呀。咱們家都是姑娘當家,所以咱們做女子的,自然要更努力,娘是希望月兒比弟弟更強大。”
“你看咱們清平巷裡的丫頭,哪個姑娘家可以像你這班,又是拜堂堂進士為先生,又是跟著神醫學醫呢?”
“柳嬸子家裡的燕兒,不過十三歲,就許了人家。劉大娘家的杏兒,還沒你這般大,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給家裡做飯洗衣服。還有林大叔家的阿藍,不過才十歲,那手掌做粗活都磨出繭子來了。”
“你說娘要是真不稀罕我們月兒,能讓月兒去學這麼多有用的知識?讀書寫字,擱旁人家都是男娃才配擁有的,你光明麵上的先生,就有三個了。”
“你說說,咱娘是不是疼月兒?”
覃宛的一番話說的覃月若有所思,她獨自思索了許久:
“月兒明白了,娘親不是不喜歡月兒,就是想讓月兒努力,才會總對月兒這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