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弈努努嘴,心裡的氣卻是消了大半:“那,那就罰姐姐晚上陪弈兒睡一回好了。”
“姐姐隻陪月兒姐姐睡,從來不陪弈兒睡,弈兒也想和宛姐姐睡!”
娘親睡覺老是打呼,半夜總是被吵醒,宛姐姐肯定不會打呼,他想和宛姐姐睡!
覃宛一愣,轉頭看了覃月一眼。先前她答應過月兒,隻和月兒睡覺,以表示對她的偏愛,畢竟秦氏的的確確是有些偏心。
月兒眼神一變,動了動嘴巴,卻什麼也沒說。
覃宛摸了摸月兒的腦袋:“不然今晚你們倆都和姐姐睡,怎麼樣?”
覃弈點頭:“好好好,姐姐答應我就好。”
覃月也不想讓宛姐姐下不來台,隻得撇撇嘴:“那好吧,但是必須我挨著姐姐睡,弟弟睡另一頭去。”
……
一大早,清晨鳥雀嘰喳,覃宛早早從夢鄉裡醒來。
覃月和覃弈兩個人還在埋頭苦睡。一個睡得四仰八叉,把一隻腳放在她的腿上搭著,一個縮成蝦仁,屁股頭對著她的臉。
覃宛:……
她小心翼翼的挪開月兒的腿,繞過睡得正酣的覃弈,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披上件月白素紗衣,便出去了。
哪想剛打開房門,就見院內坐著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搖頭晃腦,品著手邊鮮煮的荷花飲子。
這是,元先生回來了?
秦氏正從廚房端來一碟覃宛前些日子醃製的醬菜,配著一碗清粥,對元先生賠笑道:
“元先生,大丫還沒起,您先將就著用點清粥,一會我讓大丫給您做兩道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