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上皆有老繭,雖然都做尋常大燕百姓的打扮,可是腰間卻明晃晃掛著佩刀,刀柄上的花紋繁複華麗,絕非尋常南蠻軍能擁有。
想必這二人在南蠻軍中的地位並不低,覃宛暗暗思忖著。
這下落在他們手裡,看來她要更為小心的應對了。
不過覃宛並不打算暴露自己能聽懂南蠻話的事情,方才的思索隻一瞬,麵上迅速露出對寒仁方才行為的困惑和害怕:
“你們?你們為何想要殺我?”
“我隻是想找你們求一些水喝,求一些食物吃。就算沒有,也不必要殺我吧?”
最後一句話,她壓低了嗓音,嬌嬌軟軟的低落下來,話尾像帶了鉤子一般,委屈中夾雜著幾分嬌俏的惱意。
覃宛說著還把背後背的小包袱解下來,翻開給二人看:
“看,裡頭就兩件臟衣衫,還有兩包香料,其他什麼也沒有!你們難道還怕我一個女子是騙子不成?我一不是小偷山賊,二不作奸犯科,三不欺上瞞下,不過是家中遭災逃難出來,要去前頭的鎮子投奔我叔叔一家,結果在這山裡迷了路,還摔了跤,餓的我走都走不動路。”
“你們見死不救就罷了,還想殺我!難道老天就這麼殘忍,看我一個小女子淪落至此麼!”
覃宛戲癮犯了,話裡半真半假,情感卻是實打實的。這幾日顛沛流離,她可不就是要怨恨老天麼!那埋怨不岔的勁演了個十足十!
她話還沒說完,猝不及防麵門上迎來一記掌風,然而對麵卻沒有真的傷到她,厚實的大掌停在她麵門前半寸處,還能清晰的看見那粗糲手掌上的老繭。
覃宛嚇了一跳,卻也瞬間猜出對麵的人還在試探她,於是將計就計,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抬起臉來是花容失色,眼淚又止不住的流出來,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