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覃宛被耳邊若有若無的撩撥折磨到崩潰前,外頭高軍醫的聲音適時響起:
“秦竹姑娘,南瓜粥燉好了。”
覃宛一個用力將人推開支起身子坐好,趁高軍醫掀簾子前飛快整理好鬢邊微微淩亂的發絲。
而陸修遠不慌不忙的躺下,合上雙眼,裝作無事發生。
高軍醫端著南瓜粥進來時,隻覺簾內的氣氛微微有些古怪,可他又察覺不出到底哪裡古怪,隻能看看坐在一旁診脈的秦竹姑娘,又看看沉睡中的大將,低聲問道:
“秦竹姑娘,大將狀況如何?”
覃宛鎮定的答道:“方才給大將紮了幾針,能緩解脾胃不適,大將這會臉色好了許多。”
高軍醫看了眼床上的‘格達塔’,點點頭,似乎臉色沒剛才那麼難看了。
“那這粥……”
“放這吧,一會大將醒了,我親自監督大將喝下去,再替他診回脈,想必就無大礙了。”
覃宛接過高軍醫手中的湯粥,用勺子輕輕攪動。
高軍醫心中覺得更古怪了,他怎麼覺得這秦竹姑娘對他們大將十分上心呢?
可秦竹姑娘不是殿下的人麼?怎麼和大將如此親近……
高軍醫又快速看了眼滿目疤痕,沉睡時都滿臉凶相的‘格達塔’,立刻自我否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秦竹姑娘不至於看中大將這樣的,她不過是怕沒照顧好大將的傷勢,殿下怪罪於她罷了。
“秦竹姑娘,要不還是我來伺候吧?大將的脾氣……”
高軍醫想了想,還是又問了一句。
“不用,外頭那麼多傷患還等著高軍醫去看顧呢,如何能再勞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