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見他取笑自己,鼻頭一皺,哼了一聲道:“你少惹我就是。”
“兵不厭詐懂不懂?這是關係兩國百姓生死之事,美人計管用,我為何不用?”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扭扭捏捏之人,你若看不慣,我也沒辦法。你不樂意,就自己調節心態,可彆來作弄我。再說這伎倆用到什麼程度,我心裡有數,不許你動輒甩臉子。”
再說,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可沒資格跟我甩臉子。
這句話,覃宛憋在心裡頭沒說。陸修遠畢竟不是和她同一個時代的人,兩人對此事的思維有壁,她的做法在他看來或許是驚世駭俗,在她自己來看卻根本算不上大事。
再者她跟萇孤之間分明什麼都沒有呢。
陸修遠聽了她一席話,眉頭微凝,雙唇抿成一條線,久久未說話。
覃宛心底也有些不安,試探問道:“你在生我的氣?”
陸修遠看向她,輕輕搖頭。
“那你為何不說話?”
覃宛有些煩躁的攪動手中的勺子,南瓜粥徹底稀爛成泥狀。
“在下聽了覃娘子一席話,正在反思。”
陸修遠舒展眉頭,再抬眼,眸中已然含著笑意:
“我若真生氣,也隻生自己的氣,恨自己無能,反倒叫你一個女子不得不用此下策來獲取機密。”
“不僅是在下無能,也是整個大燕禦林軍無能,更是大燕的皇族權貴無能。”
“我又有何資格同你生氣?”
陸修遠心中輕歎,他方才隻是深陷醋意,無法自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