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丫頭倒是臉皮厚,先是仔仔細細說出這些野菜的名錄,還能講出它們的功效,又誇采摘這些野菜的人是山中神農,莫不是在誇你自己?”
寒仁呸的一聲吐出口中的羊骨頭,譏諷的看了覃宛一眼,這大燕女當真比他想的還要心機,可惜大哥對她執迷不悟,當真不是什麼好事。
覃宛斂去眸中對寒仁的不耐,一臉無辜道:“秦竹身為廚娘,從前在酒樓裡總有客人愛吃山中野物,秦竹常同這些野菜打交道,自然能認出一二。再者,岐黃之術秦竹也略懂一二,能說出這些草藥的一二功效也不甚稀奇。”
覃宛這話看似在為自己解釋,其實還是欲揚先抑,句句辯白,卻又句句在懟寒仁。
萇孤自然能聽出她言語中的不服氣,眸色一閃,看向寒仁用南蠻語道:
“罷了,你總和她計較什麼。不過是小女子爭強好勝,你也爭這個?”
寒仁心頭一哽,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大哥怎麼總是在他麵前維護這個大燕女,他才是大哥的兄弟啊!竟然為一個女人叱責他。
寒仁甩下手上的羊腿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滿是不服氣,可也不再針對覃宛,隻拿起另一隻羊排骨,憤憤不平的大口啃起來。
萇孤見他這般,無奈的搖搖頭。他倒不是為了維護覃宛才訓斥這個表弟,而是看不上寒仁這副小家子氣,處處在細枝末節上刁難一個女人,尖酸刻薄的模樣像個愛碎嘴的婆子,十分上不得台麵。他南蠻好男兒,何須和一個女人計較。
“罷了,你且嘗嘗這新鮮爽口的蝦丸,幼時你我二人的乳母常做這拳頭大小的丸子,用蝦仁和魚肉剁成茸揉成,我記得你頓頓都要吃上十來個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