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安靜下來,大家也都鬆口氣,隻要不把那麵若閻羅的南蠻侍衛引來就好。
這會方才那個拒絕覃宛給她診脈的老婆婆有些坐不住了,她這把年紀被關在這裡多日,腰酸背痛又胸悶的不行,這會還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極了。
她抬眼朝那邊覃宛的方向望去,乾癟的嘴唇微微張開,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隻有蚊子哼哼般的聲音漏出來。
覃宛聽到動靜,向角落的方向看去,二話不說朝老婆婆走過去,溫柔道:
“婆婆是不是不舒服?我給您把個脈吧?”
婆婆耳根微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給她,把臉轉過去。
覃宛知道她心底彆扭,也不多說什麼,袖子一拂將指尖搭在婆婆的手腕上,凝神診脈。
婆婆見她一會凝眉一會舒展,一顆心也跟著提上提下,在覃宛收手後忍不住擔憂道:
“姑娘,我這病還有的治麼?”
覃宛想了想道:“婆婆脈象不平穩,應該是氣血有虧,才會頭暈腦漲胸悶惡心。且您年紀大了,被關在這個地方總曬不到太陽,腰腿疼痛也是難免。”
“對對對,姑娘說的這些老婆子我全中了!”
“姑娘,老婆子還有救沒有?”
那婆婆急切的抓住覃宛的胳膊,期盼的問道。
覃宛欲言又止,這婆婆身體原本還算康健,可是這些時日吃不飽穿不暖又擔驚受怕,身子骨難免一日不如一日。且老人家曬不到陽光,身體缺鈣,腰腿就不利索,她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好辦法。
正沉思著,突然腦內靈光一閃,想到陸修遠走前塞給她的藥瓶。因怕被人發現,裡頭的藥丸被她一顆顆塞進腰間的衣服兜袋,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