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溪水是方才覃宛趁著葛朝雲睡著,在這山石下麵不遠處找到的。
這深山老林無人居住,溪水從山頂蜿蜒流下來,清澈乾淨。她便捧了一把溪水洗臉漱口,又摘了山林裡的芭蕉葉子,拚接成碗狀,呈了一碗喝了個痛快。
等喝夠了又呈了一大碗給朝雲姐姐帶回去,剛巧野兔也烤的火候恰當,便趁熱拿下來放到葛朝雲鼻前,學著她的樣子把人熏醒。
葛朝雲接過芭蕉葉子,毫不客氣的一飲而儘,沁涼的溪水順著舌頭喉嚨緩緩下肚,這才舒服許多。
“秦丫頭上哪兒去取的溪水?我方才走了老半天都沒瞧見。”
“就在山石下麵,我聽到有溪水的聲音,就往那邊走了,想來是和朝雲姐姐走的不是同一個方向。”
葛朝雲聽完,眼睛盯著覃宛手上剩下的野兔肉,舔了舔嘴巴道:
“秦竹丫頭耳力真好,幸好你病好了,不然光靠我一個笨蛋,咱們怕是出不了這山林。”
覃宛笑著把剩下不燙了的兔肉遞到葛朝雲嘴邊:
“姐姐彆叫我秦竹丫頭了,叫我覃宛便是,我本名叫這個,秦竹隻是化名。”
“覃宛?”
葛朝雲不著急吃肉了:
“好名字,勤快的人生下來就能端碗吃肉,好福氣啊!”
覃宛被朝雲姐姐這個解釋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