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覃宛打算出聲,陸修遠立刻打斷她:
“不準,我不準你後悔。”
他倏然睜眼,眸中充斥著覃宛從未見過的占有欲和癲狂。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你的機會。”
冷冽的聲音仿佛浸透過寒冰,骨子裡的狂傲和天生貴胄帶來的不可一世顯露無疑。他不願從覃宛口中聽到任何拒絕他的言辭,亦不願麵對這種可能。
覃宛從不知陸修遠還有這般強勢和霸道的一麵,微微側頭,貼住陸修遠的下頜,低聲道:
“好像不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出危險似的。”
“在雲謠村差點被人放火燒死,祖宅淪為一片廢墟。到了寧遠縣做生意屢屢遭人陷害,為開食肆也是幾近波折,若不是碰見你,或許我們一家早就被那些惡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這次被人綁上戰船,千裡迢迢來到瑞都,亦是遭金主顧所害。”
“他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他既針對你,他的手下也有人針對我。”
“你能說這我一年遭遇的一切挫折,都是因為同你走的太近的緣故麼?”
覃宛掀起眼皮,瞟了陸修遠一眼:
“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遇上你,我才有機會走到今天。”
陸修遠羽睫輕顫,眸色陡然深邃起來,他垂首對上覃宛清澈且堅定的目光,周身因不安凝結的戾氣逐漸消散,他的目光也愈發柔和:
“你不害怕?”
同他在一起,家國仇恨,朝堂鬥爭,冤家宿敵,都會化作無形的刀光劍影,不知何時便會鮮血淋漓。
覃宛轉過身來,抬手捏了捏陸修遠的臉頰,盈盈笑道:
“我害怕什麼?同你在一起有這麼多好處,該是我占便宜了才對,為什麼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