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看清他的傷口,滿目瘡痍,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捂住嘴,鼻頭一酸,喉中業已哽咽:
“你竟傷的這般重?為何從不讓我看見?”
陸修遠抬眸,見她眸中已含著淚意,心下一軟,他是存了讓她心疼之意,卻不忍叫她這般難過,抬手就要將衣襟斂好:
“隻是看著可怖,實則沒有那麼嚴重。”
然而覃宛哪裡肯再受他期滿,摁住他的手,不讓他收斂衣襟,抬手想去觸碰他的傷口,指尖在他已然結痂的幾條血痕上輕輕滑過,撓的人心生癢意。
“當初你扮作格達塔大將,便是用偃月劍照著那大將的傷口給自己劃了這些傷口?”
覃宛冷著臉,想到先前他鋌而走險做的那些事。
“是。”
陸修遠見她眉眼含著冷意,不敢再隱瞞或是有半點不正經之意。
“當初在軍營裡,我分明見你這傷口逐漸好了許多,怎麼如今又變成這樣了?”
一聲質問低低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