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讀給你聽,又不是為旁人,再費功夫也是甘之如飴。”
覃宛冷不丁又被他撩到,麵上飛霞,佯裝怒道:
“總歸就是你不安好心。既然是琨闍送我的,日後我請個先生替我譯成大燕話錄成書便是,哪裡需要日日麻煩你來念。”
哼,大不了,自己努努力把南蠻語給學了便是。
陸修遠現在就是個偽裝成兔子的大尾巴狼,心裡卻住著隻狐狸,狡猾的很,慣會算計她。
什麼日日來他房中給她念書,分明是藏了彆的心思。要是她真信了他的鬼話,遲早被他吃乾抹淨。
覃宛驀然想到方才進房時那一瞥,陸修遠的身材不可不謂絕佳,肌理分明,健碩有利……顯然真要和他發生點什麼,自己也不吃虧麼。
等等,打住!打住!
不能再想了!覃宛醒醒!你再想些什麼!
她轉過身,掩蓋住臉上的緋紅,伸手在臉頰處扇風,試圖把臉上的熱意給帶走。
然而腦中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卻越演越烈,覃宛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書,眼疾手快的將食盒拿走,匆匆丟下一句:
“回頭我再來取這些書籍,該去忙午膳了。”
陸修遠隻瞧見她慌不擇路的背影,一時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然而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些歧義啊。
她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陸修遠一時失笑,真不知道她是膽大還是膽小,說是膽小卻敢扒他衣裳,說是膽小。他隨口調侃一句,就能讓她害羞成這樣。
若是日後……陸修遠的思緒也忍不住飄遠了。
他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不該想遠,不該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