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見她沉默,眸中憂色不減,忽然說道:
“三清山固然易受難攻,但是難保長菰的人或是金家守衛耍心眼,抑或是山內有人圖謀不軌。我不在時,若陳二等人沒能護你周全,你自去求助琨闍,如今除了我,唯有他能護住你。”
覃宛瞳孔微張,方才臉上的憂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自他們踏入三清山的地界,陸修遠對琨闍表現的處處防備,還屢次亂吃飛醋,不讓她同琨闍靠近或單獨交談。
現下他要動身,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她倍感意外。
原以為他會告誡自己離琨闍遠一些的。
“你這麼說,是不是……”
覃宛心底的憂色更濃,陸修遠一向自負,若非出了什麼要事,他何必說出這種話來。
“不是。”
陸修遠飛快打斷她:“同我的安危沒有關係。”
“隻是無論如何,我都要以你為先。我或許不喜琨闍,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除了我之外最能夠在此地護住你的人。”
不僅是因為琨闍有南蠻太子這一層高貴的身份,也不僅是琨闍的箭術高強,更因為在保護覃宛這一事上,琨闍同他目標一致。
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覃宛心中澀然,不知該說什麼,然見陸修遠神色鄭重,隻得點頭答應:
“好,我允了你。”
陸修遠悄然鬆一口氣,或許察覺到氣氛沉悶,嘴角微揚,玩笑似的警告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