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廚的死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他受了那等重傷,不死才叫人覺得奇怪,自然也沒懷疑到旁人頭上。
覃宛知曉這個消息後,已經是快傍晚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無動於衷,仿佛死的人同她毫無瓜葛,她也無須在意。
煙霞餘暉透窗而來,將床榻上的人虛虛籠罩在懷,滿懷歉意的溫柔。
琨闍不知來道過幾次歉,都吃了閉門羹。
後來他不敢來了,隻托人讓送了好些東西過來。
藏寶地裡翻出來的古書秘籍,一袋據說失傳百年的珍稀藥草種子,五匹南蠻宮中繡娘花上數年織就綾羅綢緞……
覃宛沒收,也沒拒絕,隻是不願開門搭腔。來人隻能把東西托放在葛朝雲的房中讓她代收。
葛朝雲也心有怨氣,不過到底她沒底氣同太子殿下叫板,畢竟自己現在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所以忍氣吞聲的先收下,打算等覃宛出來了再讓她來處置。
覃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與其說是沒力氣,不如說是沒精神。
她知道這件事不怪琨闍,所以沒有必要接受他的歉意,但也無法若無其事,沒法不在意,隻能冷處理。
是遷怒麼……
也許。
覃宛輕歎一聲翻過身來,斜陽的光輝照進她的眼眸中,她伸手遮擋住這刺眼的光輝。
前世她對師傅行拜師儀式的那天,也是這樣霞光滿天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