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覃宛遲疑了一瞬,仍是開了口。
“不是送你的,大廚房的菜肴不合我胃口,我自己做來吃。”
琨闍立刻打斷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一句,然後將沉甸甸的木桶放到後院,又將菜籃子擱置案桌上。
籃子裡頭零零散散放了十來顆白色和褐色的菌菇,還有乾竹蓀,脆嫩豆芽,沾著露水的紅鮮柿和皮薄肉厚的蘿卜。
這是他的地盤,自然是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覃宛便不再管,大勺子撈起一勺紅薯粥放在鼻前聞了聞,有紅薯的清甜卻不夠香醇,火候不夠,就再用文火燉上片刻。
琨闍也不言語,麻溜的拎著長刀去殺魚,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大鱸魚,這會已經被去除內臟,血淋淋的躺在木盆中了。
洗乾淨鱸魚,放上蔥薑蒜和白酒醃了,便先擱置不管,一會再蒸。
覃宛抬眼看過去,就知道他要做一道清蒸鱸魚,隻是那麼大一條魚,他一個人能吃完麼?
說來,陸修遠最愛的一道菜就是這清蒸鱸魚,隻是眼下她是沒機會再做給他吃了。
菌菇山珍都被琨闍丟水裡泡著,他走到後院,熟練的逮住一隻老母雞,手起刀落放血燙毛去毛。
覃宛遠遠瞧著,心中暗道可惜。
院子裡的走地雞隻剩四五隻了,這老母雞下單最勤快,就這麼殺了吃,太過奢侈。
琨闍拎著倒掛的母雞雞爪走進來,一眼就看出覃宛在想什麼,沉悶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