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同陸統領有過命的交情麼?你偏不信。”
覃宛落在他麵上的眼神,充滿探究:
“那為何來到這戰艦上,也沒見到那陸統領對你有多熱絡?”
“甚至對你連見都不肯見,招呼也不見他打一聲?”
陸修遠沒好說他同陸英已經私下裡見過了,隻得隱晦暗示道:
“我身為內衛督察,若是陸統領來往過深,難免惹得有心人猜忌。聖上最忌諱內閣乾預軍權,所以我和陸統領絕不能在公開場合表現的太過密切。”
“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傳到陛下耳朵裡,我這腦袋怕是要不保。”
“所以隻能秘密會談。”
徐三手嘴角抽了抽,見陸修遠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開始同情覃娘子了。
雖然覃丫頭在他眼裡聰慧過人,但是對上陸修遠這隻修煉千年的老狐狸,卻被吃的死死的!
單純總是乾不過腹黑啊!
覃宛滿眼震驚:“所以你一直對聖上陽奉陰違?”
她的關注點不在於陸修遠是否真的和陸英有過命交情,而是他隸屬內閣,直接聽命於皇帝,卻又沒有真心把皇帝的忌諱當回事,連禦林軍的軍中機密都能毫不避諱的打聽。
然而仔細想想,這是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
覃宛並不像這裡的人對皇權的至高無上充滿敬畏,所以才會吃驚。而是覺得,陸修遠的勢力範圍涉及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廣。
身為內衛督察,定是把控了朝堂臣子的秘密,又能乾涉軍權,在對戰敵國的事上掌握話語權,身邊還養了諸多聽命於他的暗衛……
大燕頂尖的神醫蘇合與他相熟,連禦林軍統領也是。看方才徐三手同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初識,這麼看來,陸修遠遠遠不止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