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懼怕陸修遠,而是覃娘子大概率不會讓自己扶她。
果然,在陸修遠幾次三番想牽住覃宛的手帶她上岸時,都被覃宛一把推開。
她提氣輕鬆一躍,利索的自己上了岸。
然後也不理會倆人,頭也不回的往第二山頭的客房走去。
琨闍回望了眼陸修遠:“陸公子今晚不回去了?”
陸修遠看了他一眼,冷淡道;“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我自有去處,殿下還是早些休息,想一想應對長菰的策略吧。”
“聽說長菰又召集了三萬人,浩浩蕩蕩的從南蠻趕來。”
琨闍被他一噎也不生氣,依禮頷首後便自顧回去了。
腦子有病才會關心陸修遠這種人。
覃宛急衝衝的往客房走,她知道陸修遠跟在自己身後,但是在二人沒談攏之前,覃宛不打算理會他。
經過今日,她可算是明白,陸修遠這樣的厚臉皮,你給他點好臉色,他能順杆往上爬,還會強硬的命令她。
覃宛才不吃這一套,哪怕心裡的不平已經釋懷了一大半,她也不肯先向陸修遠低頭。
欺騙了她那麼久,想這麼輕鬆被饒過,想得美!
順著石階往上,再走百米,一排客房出現在眼前,覃宛毫不猶豫的推開自己的房門,然後在身後人跟進來的前一秒,眼疾手快的把門關上,再鎖上。
吃了個狠狠的閉門羹後,陸修遠摸著被撞痛的鼻子也不生氣,隻用倆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累了一天,你好好歇息,我守在外麵,直到你氣消為止。”
什麼意思?
他要在她房門外守一晚上?
覃宛解衣帶的手勢頓住,臉色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