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覃宛不想叫自己為此感傷太久,陸修遠說的對,勝敗乃兵家常事,既然選擇待在這裡,就要承擔屬於自己的命運。
她自己也是,既然選擇留下來,就不能成為禦林軍的負累。
與其自怨自艾哀歎傷神,不若多學兩招劍法,大難來臨時能護住一人是一人。
覃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換了個話題:
“陸統領的船艙壞成那樣,徐三手看到怕是會氣的跳腳吧?”
陸修遠頷首:“已讓人帶他回來了,想必不出倆個時辰就會趕到,不過你大概看不到他那副臉色了。”
徐三手這兩日去了瑞都,同當地的工匠商議重建戰艦一事。
覃宛揚眉不解:“為何?”
陸修遠刮了刮她的眼下:“一夜未睡,難道你沒有絲毫睡意?”
覃宛被他揉著臉頰,連帶著繃緊的神經也逐漸放鬆下來,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是累了,就怕睡著的時候又有大軍來犯。”
“傻瓜,難不成還要因此不睡覺了?養足精神才好對付他們,聽話,回去休息吧。”
陸修遠揉著她的臉哄道。
覃宛被捏的有點舒服,高度緊繃的身體也逐漸鬆弛下來,滿臉倦怠道:
“嗯,你也是。”
一夜未睡腦袋反應有些遲鈍,她呆愣愣的折返回船艙中,用方才陳三他們送來的熱水梳洗了一下,換件乾淨的衣裳躺下。
一合眼,便進入了黑甜鄉,連做夢的精力也沒有了。
直到耳邊一陣嘈雜的竊竊私語,個彆字眼一不留神鑽入她的耳朵裡,她才逐漸清醒過來。
什麼‘長菰大軍’,什麼‘琨闍不敵’,什麼‘大軍追殺過來’……
覃宛先是懵了一瞬,旋即清醒過來,雙眼一睜,一骨碌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