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修遠見她對自己如此避之不及,更覺得自己猜中了事實,強顏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
倒是覃宛察覺到有什麼不對,揉好手腕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這備受打擊的模樣,想到方才他問自己的那話,慢慢回過味來:
“你早該想到什麼?”
她怎麼覺得二人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呢?
陸修遠卻沒說話,看向她的目光愈發幽深,似是山中受傷的孤狼,又垂眸斂眉,試圖掩飾眸中的寂寥和失落。
覃宛愈發察覺到有什麼不對,走上前摁住他的肩膀,前後左右的搖來晃去:
“怎麼回事?你說啊?你早該想到什麼?”
見他這樣,覃宛心底翻湧起一陣不安,她從未見過他這般頹喪失魂的模樣,莫不是那噬魂毒餘毒未清又發作了?
陸修遠不願回答,若是說出來,叫覃宛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該何去何從?
讓?他自出生便是天之驕子,無論權還是勢,從未有讓字一說。可是在男女之情上,他的神魂都為覃娘子所牽繞,她若不想要自己,他又能如何?
覃宛見他的狀態是真不對,怎麼焦急的詢問都得不到答案,索性冷靜下來鬆開他的衣襟在書房中來回踱步,仔細思索剛才二人的對話。
他似乎是提到琨闍的事,問自己是不是就這麼擔心他?
她怎麼回答來著?她說自己好歹是琨闍的救命恩人……
從那會開始,陸修遠就這副一蹶不振的模樣。所以……隱隱約約中覃宛覺得自己應當是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