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半趴在閘口上方的岩石上看著底下的人亂成一鍋粥,兀自抽出腰間的軟劍準備下去參與這場混戰。
然而陸修遠摁住她的肩膀,朝她輕輕搖搖頭。
覃宛正不解,隻見陸修遠不知何時拿出來一副弓箭,對準底下為首的將領,那人堪堪躲避幾個大石頭,正氣急敗壞的在水裡撲騰著,拚命往岸上遊。
他的胳膊才剛剛觸及岸邊的石頭,腳下一用力借勢登上去,還未來得及號召兄弟們上岸,忽然胸口一痛。他呆呆的低頭看去,一支熟悉的利箭正中他的心臟,稍稍一動,那八角彎鉤的箭頭仿佛在他的胸口肉絞動,疼的人連話都說不上來。
旁邊人躲避那石頭正撲騰著,轉頭瞧見他們的領頭直愣愣的往前栽倒下去,雙目無神的看往一處方向。
領頭這是……被人射死了?
誰?到底是誰?
方才被石頭砸還隻是擾亂長菰軍的第一步,領頭死了才叫他們心慌起來,一時間尖叫聲憤怒聲連綿不絕。
然而岸上的琨闍軍卻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們,各個不是舉著大刀就是握著玄鐵弓箭,麵上充滿笑意。
若說方才那偷襲的利箭一波又一波叫他們心生懼意,眼下這石頭陣一觸動,砸的這幫人落花流水的,慌亂的心神立刻淡定不少。
而還在暗河裡撲騰的長菰軍臉色卻是不太妙了。然而他們畢竟也幾經訓練,不會被這點陣勢嚇倒。方才的石頭陣雖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他們躲避及時,也沒被砸傷什麼,就是船翻了,人掉暗河了。
等他們先把守門的這些人解決掉,等後麵長菰軍的大部隊趕到,三清山都是他們的,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