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三殿下請您進去。”
首將輕聲低語了一句,他的臉色似乎也相當不好。
寒仁猜出了點什麼,然心底再驚慌,麵上也隻能強作鎮定,麵不改色的走進營帳中,沉重的喚了一聲:
“大哥。”
榻上的人渾身血肉模糊,任由身旁的侍衛給他擦洗塗藥,聽見動靜,轉過那種愈發陰鷙扭曲的臉,陰惻惻的朝寒仁笑了一聲:
“三清山的事,你都知道了?”
寒仁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他撲過去俯在榻上,握住大哥的衣袖,悲戚道:
“大哥!你怎的受了如此重的傷?是誰傷的你?”
長菰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這個表弟,嗓音嘶啞,皮笑肉不笑道: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他自三清山一路往軍營的方向趕,沒成想半路遭到偷襲。那人一襲黑衣武功高強,趁長菰沒防備,暗中給了他幾乎致命的一掌,口口聲聲說是要報仇。
長菰頂著重傷同他交戰了幾回合,才套出對方的身份,原是當初沒被他殺儘的金家守衛。
可笑……他何時不知不覺樹了這般多的敵人,人人都要同他作對!
長菰因那一掌體力不支,幾番掙紮之下,使計逃回了軍營,這才有了這副模樣。
好啊,很好……不過今日得知的也不全然是壞消息。
長菰咧開嘴角,眸中射出一道精光,說出那句讓寒仁渾身戰栗的話:
“我那個珍珠似的小堂妹,梨琅,被捉來了,對嗎?”
寒仁腦中發出一聲警鳴,渾身血液似在倒流,幾乎想也不想就要否認,然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長菰掙紮著下榻,滿臉癲狂道:
“她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