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手頓時垮起臉,哀怨的站回去,丫頭大了心裡隻有小相公了。
覃宛抬眼見他這樣,吹了吹勺子裡的滾燙湯粥:“你可彆不服氣,凝竹的手藝可不再我之下。”
如今徐三手活蹦亂跳的,又沒有生病,她自個兒精力不夠,騰不出空來做菜解他的饞。
倒是凝竹從廚房裡出來,將手中的一盤鬆鼠鱸魚往徐三手眼前那麼一放:
“徐爺從前難不成沒在覃家食肆嘗過我的手藝?”
徐三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他頭一次吃覃家食肆偏就是覃丫頭給他做的。
“哼,那你現在嘗嘗就知道了。”
凝竹不服氣,將那顏色鮮亮,澆著金紅湯汁的魚端在他鼻子前。徐三手將信將疑的捏起一塊吃下肚,頓時笑眯眯問道:“凝竹丫頭,你可還缺師傅?我徐老頭可有一身的本事,想不想學?隻要你日日做那滿漢全席……”
“哎,凝竹丫頭,你彆走啊……”
……
覃宛這般喂養了陸修遠三五日,榻上人也沒有一點要清醒的跡象,她忍不住開始慌了。
如果連她做的吃食都沒能救陸修遠,天下還有誰能救他呢?
這一日的情況更不好,湯粥已經喂不進陸修遠的嘴裡了,覃宛硬是喂了他兩口,沒一會兒被他儘數吐了出來。
嚇的覃宛手忙腳亂的帶人給他收拾乾淨,不敢再強來了。
一番折騰之後,覃宛白著臉走出船艙。天色陰陰沉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長菰死了,赫勒塔也死了,金家守衛多數伏法,雖未查到那金宮主的下落,可就陳一來報,金主顧這個商號如今像是在大燕消失匿跡一般,沒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