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戰事平定,他餘毒皆消,我對他已然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該是離開的時候,自然也無謂我知曉他的身份。”
一切都說的通了。若是前兩日她還心存僥幸,到今日真相大白,她已然心如死灰,心底再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徐三手被她說中心事,滿腹愧疚,年近半百的人竟老淚縱橫,一雙眼通紅的嗚咽。
他無話可說,無力辯解,覃丫頭這孩子,實在太通透了啊。
“你不是傻,是對我們太信任。終究是徐爺對不住你,是我們對不住你。”
徐三手捂著眼睛,簡直沒臉看她。
當初他見陸珺對覃宛好的過了頭,心中便存有疑慮。覃丫頭這樣的身份,想進陸家,那是比登天還難。彆說陸修遠是皇權貴胄,高不可攀。依覃丫頭這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日後知曉真相指不定怎麼決絕。
但他見陸珺信心滿滿,似有十全的把握,便將心中的隱憂按捺住,幫著瞞了。沒想到今日,還是噩夢成真,落了個這樣的結局。
聽到徐三手的愧疚之言,覃宛扯著嘴角輕笑了一下:
“你們對我有什麼愧疚的?你們本就是他的人,我不過是個外人,何必要為了個外人同他翻臉。”
“難道先前,他沒有依仗自己的權勢逼迫你們莫要同我說出真相麼?”
覃宛一字一句,將彼此的界限劃得分明。
“覃丫頭你……”
徐三手雙手顫抖,被覃宛說的如坐針氈。
“丫頭,太通透,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覃宛冷笑一聲:“當傻子,是什麼好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