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神色一僵,瞬間有種早被娘親看穿一切的尷尬。
“娘,你是……”
她還未完全說出口,就被娘打斷:
“你可彆想瞞我,先前那陸公子三天兩頭往家裡跑,不是送禮就是吃飯,我還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但是咱們先說好,陸公子想求親可以,但是得等咱家在京城立足,不然門第有差,你回頭鐵定吃虧。”
覃宛尷尬,瞬間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秦氏火眼金睛,早就看出倆人相處不對勁。
可是她要怎麼跟娘說,這後麵的結局。
說陸修遠把她忘了?抑或是先前在騙她?
見秦氏還在自顧道:“我瞧著他出手大方,身上的行頭價格不菲,又是王知縣的侄子,咱們家也是高攀了。但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嫁妝得備的足足的。”
想起王知縣侄子這個名目,覃宛終於忍無可忍,冷笑道:
“娘,他可不是什麼王知縣的侄子,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滔滔不絕的秦氏陡然被打斷,愣了一下:“被騙了?”
“不是王知縣的侄子?那他是誰的侄子?”
覃宛想起在禦林軍戰艦上的不堪記憶,捏著拳頭,咬著唇,緩緩道:
“他是當今聖上的外甥。”
“當朝長公主的親兒子。”
“已故宣平侯陸循之子。”
見一家人瞪大雙眼,在她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覃宛咬牙道:
“也是那位鼎鼎有名的當朝首輔,陸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