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抬起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問我,“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會去當小三,為什麼要介入彆人的感情,活在那樣陰暗的角落,不覺得可憐嗎?”
我扶著蔣思思的手驀然鬆了半分,不由地帶入了自己。
想起那晚在陸簡蒼的彆墅裡,那個相框裡麵和他相擁的女人,想起他緊張的表情,想起他對我一次次的警告。
蔣思思所唾棄的人,我又何嘗不是其中一員?
我也同樣活在陰暗的角落,覺得自己可憐,卻又無可奈何。
和陸簡蒼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出格,但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控製劇情的發展了。
蔣思思正在傷心頭上,也沒有注意我的表情,哭訴了一陣,便跌跌撞撞又去了房間裡麵,抱起酒往嘴裡灌。
我攔不住,索性也開了一瓶,坐在她邊上,“喝,咱們一起喝,去他媽的男人,自己活著不好嗎,喝完了睡一覺,明早起來,又是女漢子一條!”
“夢影,你……”蔣思思詫異了一下,繼而重重的點頭,高高舉起酒瓶來,“不醉不歸。”
“乾杯。”我也將酒瓶舉了起來。
碰撞之間,我們各自的心事隨著瓶中的液體晃蕩,漸漸被白色泡沫掩蓋。
不知道這晚上我們到底喝了多久,整個大腦都完全空白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難受得厲害,一翻身,胃裡麵就是一陣翻湧。
幾乎是條件反射,我赤腳衝進洗手間裡一陣狂吐,這才好受一點。
抬起頭,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臉色蒼白,眼袋浮腫,頭發亂糟糟的,跟個乞丐也沒什麼兩樣了。
而蔣思思也沒有比我好到什麼地方去,半夜的時候吐過一次,衣服沾上了不少汙穢,到這會兒都乾了,看著很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