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病情穩定下來,能出院回家,無疑是今天聽到最好的事情。
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暫時拋到了腦後,歡喜的從床上蹦下來,眼睛都在閃著光,“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不免的,就開始計劃起來回家之後的事情。
“那我先和王媽說,把家裡麵打掃一下,然後再做點爸爸愛吃的菜,我下廚,給你們做一桌滿漢全席。”我說道。
媽媽笑得合不攏嘴,過來摸我的腦袋,“還得過兩天才出院呢,先不用著急,再說你哪會做飯啊,讓王媽做就好了。”
“我會啊,這幾年我學了很多菜呢,去南城的時候,我還學了水煮魚和粉蒸肉,做給你們嘗嘗。”我掰著手指頭,把自己的拿手菜全部都念了一遍。
可說著說著,才發現媽媽正在抹眼淚。
嚇了我一跳,我趕緊遞紙巾上去,“媽,你怎麼了啊,好端端的,哭什麼啊?”
柘藤在邊上替我媽解釋,“心疼你唄。”
“啊?”我一臉的迷茫。
“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柘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朝著我搖頭,“你以前哪裡會做菜啊?進廚房就是研發核武器,威力十足,現在卻會做這麼多菜,說明自己過得苦,這些年被逼得長大了,阿姨當然心疼啊。”
聞言,我一下子就緘默了。
仔細一想,柘藤說得沒錯。
在嫁給周易安之前,我都有一個外號,叫做行走的煤氣,進了廚房見火就炸,有一次心血來潮在柘藤的那個小三居裡麵煎雞蛋,結果隔壁鄰居都嚇得過來砸門,以為裡麵著火了。
可想而知,我是一個多麼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