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和陸簡蒼躺在一張床上,卻什麼都不乾。
此刻他正抱著我,呼吸很是平緩,安安靜靜的睡著覺。
我卻睡不著,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想要翻個身。
轉頭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他額頭上的紗布,眼眸又是一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洗臉的時候碰到了,紗布已經被打濕了,從裡麵透出淡淡的粉色來,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
這樣弄著,很容易會感染吧?
我擔心會引起破傷風之類的,便輕輕推開了陸簡蒼的手,躡手躡手去樓下取了醫藥箱,打算再重新給他處理一下。
剛提了醫藥箱上來,就發現房間的燈已經被打開了,而陸簡蒼正坐在床上,眼神有幾分焦急。
瞧見我,又鬆懈下來,赤腳下床,將我抱回了床上,“去哪兒了?也不說一聲。”
我朝他晃了一下手裡的醫藥箱,“看你紗布被水打濕了,所以去樓下拿醫藥箱,給你重新弄一下。”
經我這麼說,他才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笑道,“還真打濕了,我都沒注意。”
而我一麵埋怨著他的粗心大意,一麵撕下額頭上的紗布。
那會兒在院子裡麵還沒看得太清楚,現在近距離接觸,發現這個坑砸得真是不淺,陸長空真的好狠心啊。
想著鼻尖都開始發酸了,又問陸簡蒼,“你爸到底用什麼砸得你?”